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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狼犬-8(双关,年下,关宏宇/关宏峰)

前七话走:1234567


救护车呜咿呜咿地再一次开出去救人。关宏宇刚迈进门,就看见他哥哥坐在急诊室门口朝门外张望。

"我其实没什么事了。"等关宏宇慢腾腾地走过来坐下后,关宏峰靠着椅背,对他说道,"也就是发烧。"

"那就让医生看一下,开点药。再说了,你又不是不懂,被害人需要做伤情鉴定的。"

关宏峰闭上眼睛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也许是高烧的原因,他似乎整个人都很恍惚。

"我给你开病历去。"他摸摸关宏峰的裤兜,掏出来一个钱包。

"哎,还好我没把你裤子也扒了。不然这衣服落了,钱包也得落。"

关宏宇拿着钱包晃了晃,听语气还挺得意。

关宏峰睁开眼睛,看了眼还穿着单衫的关宏宇。

"你冷不冷?"他问。

"不冷。这一路过来暖气都开得足。怎么了,哥,你冷吗?"

关宏峰摇摇头。

"在那呢。"一个人突然嚷嚷,关宏宇抬头一看,周巡到了。他火急火燎地走过来,后面还跟着周舒桐。

"来的正好,给我俩挂号去。"

关宏宇把两张身份证递过去,周巡这混球转手就交给了周舒桐,"快去挂号。"

“怎么样了?都没医生来?”周舒桐一走开,他又嚷嚷起来。

“随行救护车的医生说没大碍,让我在这等着,挂个号,看一下就可以走了。”关宏峰对他说道。

“你又是怎么回事?怎么还拄上拐杖了?”周巡烦完了关宏峰又问关宏宇。

“腿上受了点伤。”周巡站在他俩身后,手肘支在塑料椅背上,身体弯下来,关宏宇只能扭过头去看他,“喂,你有烟没?”

“医院禁止吸烟。”关宏峰说道。

“得,你忍忍吧。”周巡舔了舔嘴唇,把摸烟盒的手从兜里拿出来了。

“号挂好了。”周舒桐回来了,拿了两张病历,并把身份证还给他们。

又等了一会儿, 急诊室的医生叫了关宏峰的号。

“看起来没什么问题,就是发烧,开点药回去,要是严重了就去当地医院再看。另外,根据你的情况,需要再抽个血检查一下,做个心电。"急诊室的医生边说边给他写病历。

周舒桐很积极地又跑去取药,关宏峰做完心电站起来,就要去找关宏宇。

“老关,需要扶吗?”

周巡跟着他,手都伸出来了,却被关宏峰拒绝了。

“不需要。”他的脚步有点虚,但他还是走到了急诊外科。看着护士给关宏宇包扎伤口。

关宏宇绑腿上的破衬衫被剪了下来,暴露出了小腿处那个还在流血的伤口,护士用双氧水洗了他的伤口,上了药,敷了药棉,用绷带扎了起来。

关宏宇回头看见他哥,呲了呲牙,笑得可难看了。

他带着那伤东奔西跑,与人殊死搏斗都不觉得痛,现在看到他哥平平安安地呆在他的身边,伤口就莫名地痛了起来,连路也走不清楚了。

等到他包扎好,他们一起坐在急诊大厅等周舒桐的时候,关宏峰突然问道:"我们还要在这儿呆多久?"

"应该不用太久吧,等小周把药拿回来,血检结果一出来就可以走了。"

"我问的是北京。"

"那就不好说了,哥,怎么了?"

"我想回家。"关宏峰闷闷地说道。

"你说什么?"关宏宇的眉毛纠结了起来。

"我想回家。"关宏峰轻喘了一口气,又说了一遍,"宏宇…我们,回家。"

“现在?”关宏宇瞪着眼睛,看看他,又看了一眼周巡。

周巡的表情比他还要茫然。

“现在。”关宏峰点点头,“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
“老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周巡插了一句,“我们再找医生看看?”

"不是。我就是想回家。"

"不行啊,哥,我们还是呆在这儿吧,那什么,你的验血报告还没出来呢。"

“我不想呆在医院。我需要休息。我要回家。就现在。”关宏峰破天荒地把音调拔高了几个分贝,一边提要求一边盯着关宏宇的眼睛,关宏宇认得那眼神,那任性又强硬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,只是这一次关宏峰的眼神里还掺着憔悴和恳求,他不得不妥协。

“好,那我们就回家。”

“你们真的要现在回去?这检查结果都还没全出来。而且廊山分局那边我们可能还得去一趟。”周巡皱起眉头表示理解不能。

关宏宇无奈地点点头,“我哥说要回家。我们就回家。”

“如果只是想休息的话,可以在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,支队报销的。”周巡又建议道。

“算了。"关宏宇谢绝了他的好意,一把挽起他哥,"给我辆车,我们马上就走。"

“你也别急成这样,我还没安排车送你们。还有,我去问一下医生。"周巡做了个安抚的手势,拿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往急诊室去了,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。

几分钟后他出来了。

“我派小谢送你们回去,就坐支队的车。”他说完,想起了什么,又对关宏峰说道,“啊,对,小谢的车上有套衣服,我让他买的,你先换上吧。”

周舒桐拿药回来的时候,小谢的车停在医院门口,兄弟俩正准备走。

"关老师,你们这么急着回去啊?”她把药递过去,关宏宇拿小拇指勾上了塑料袋的耳朵。

关宏峰点了一下头,什么话也没说。

"医生说八成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。还是尽量满足吧。"周巡对她说道,“你就在这等老关的检查报告吧,有什么事打电话。我们得留下来配合这边的收尾工作,完了以后整顿一下再回津港。”

"是。"周舒桐应道。

 

兄弟俩上了车,关宏宇摸出手机给崔虎打了个电话报平安。

“对,没事了。说了,没有你宇哥救不出来的人!”关宏宇摇下车窗抽烟,边抽边得瑟。

“那,那敢,敢情好。我就,就……先,先去睡,睡觉了。”一夜未眠,崔虎结巴得更厉害了。

“快去吧。我手机也要没电了。”关宏宇挂掉电话,长出一口气,朝着车窗外吐出一口烟圈,“哎呀,憋死我了,终于有口烟抽了。”

关宏峰换上了小谢买的衣服,坐在一边看着他也不说话。

“你是不知道,这一夜可够折腾的……”关宏宇瞥了一眼他哥,小谢买了件花纹V领毛衣,衬着里面的白衬衫,关宏峰穿上怪洋气的,关宏宇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。

“折腾?”

“嗯,折…算了不提了,反正值了。”关宏宇自己掐了话题,也不说话了,啪嗒啪嗒地光顾着过烟瘾了。

车开了半小时之后,关宏宇睡得浑浑噩噩的。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了好几分钟他都没反应。刚好小谢一个刹车,他的脑壳撞到前排座椅了,这才惊醒过来。

“你睡着了。“关宏峰说道,他依旧坐在旁边,似乎连姿势,甚至是连看关宏宇的眼神都没有变过。

“嗯…你没睡吗?”关宏宇从兜里拿出还在震动着的手机,看着是周舒桐的来电,就接了起来。

“小周,什么事?”

“关所长,关队的血检报告出来了,其他都挺正常,就是血液里查出了…”

“喂?”关宏宇一听没声了,再看看手机,发现电量彻底耗尽,自动关机了。他顿时就有些沮丧。

“怎么了?”关宏峰问道。

“周舒桐说你的血液里查出了一些东西。唉,没说完就关机了。我就知道撑不到家里。”关宏宇挠挠耳朵,把手机又收进口袋,“你血液里怎么回事啊?你知道不?“

“也没什么。"

关宏峰轻描淡写地说道,"我不是黑暗恐惧症嘛,他们见我昏过去了,冷水也泼不醒,怕我窒息,就给我打了些神经系统用药。大概就是吗啡一类的。"

“哦。”关宏宇心大,再加上一宿没睡,脑子都快成浆糊了,他调了调座椅靠背,侧过身,面朝着关宏峰,打算接着睡。

就在这时,关宏峰看了他一眼,那一眼让他觉得,关宏峰仿佛没了魂。

不过他已经没有足够的脑力去想些有的没的,眼皮一合,他又打起了呼噜。

 

又过了半个小时,车子开进了津港市区,时间是清晨六点半。路灯刚灭,天微微透亮,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渐渐多了起来。早班的公交车停靠站点,悦耳的报站声就传了出来。路边支起了一排卖早点的摊位,摆出热腾腾的包子馒头豆浆油条。经过学校的门口,穿着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,一边嬉笑一边迈着轻盈的步子踏进校门。有条件好的,从私家车里钻出来,关上车门,冲着家长挥挥手。

两名保安站在门口值勤。往手心里呵口热气,搓了搓手。

关宏峰看着这样平静祥和的津港,脸上却一如往常的冷漠。

风吹进车内,轻抚他的头发。十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像忘不掉的噩梦一样,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散。

一颠一颠的,是在一辆车里。

后脑勺的钝痛感还在,眼睛怎么睁都睁不开。好像有人在说话。

接着他的一条胳膊被抬了起来,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皮肉,铐在了手腕上,死沉死沉的。

是手铐吗?

不太像…

说话的声音变大了,有两个人。

【哎,叔,我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您就糟贱在这小子身上了?】

【这小子?这小子值啊。你不知道我沦落到今天这个东躲西藏的地步就是拜他所赐。一个灭门案都没把他搞掉,不过他也够狠的,直接拿他亲弟弟背锅,连眼都不带眨的,叫叶方舟和安廷瞎折腾了一场…】

【那等你上了飞机,我一枪崩了他不就完了。也算给你报了仇了。】

【不,给他戴上这个,还会有一票的人陪葬,那才叫真赚。呵…这个新出的CGFP039炸弹,我做军火生意这么多年听都没听过这个系列,要不是认识了Steve先生,我也不可能拿到这东西。】

【看着体积这么小,威力大不?】

【把你的工厂炸平一层应该是不成问题的。】

【那到时候你打算真的放了他?】

【嗯。】

【他们会拆弹吧?】

【噢,他们当然会拆。不过没有图纸啊,他们一拆就会爆。拆弹兵那些程序,我太熟悉了。】

【那万一他们不拆呢?】

【在成啊,等我到了美国,引爆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嘛。呵呵呵呵…】

【对,叔,您说的是。】

笑声,刺耳的笑声,逐渐淹没在车流的嘈杂声中。

也不知又过了多久,他勉强能把眼睛睁开一丝缝,看一下周围的情况。

他像一袋货物一样被打横塞在一辆车的后排座位下面,后排上还坐在一个人,脚就搁在他的脑袋边上。前座驾驶位和副驾位各坐着一个人,正一边抽烟,一边聊着什么。

【那批货…】

【叔,您放心。肯定没问题。】

【你可得快点。这批赶完就别做了,尽快脱身。老董那里我会打招呼的。】

【哎,好咧。今晚一准能赶完。】

【哟,这小子醒了。】后座那个人嚷道。

【刚好我们也到了,就让他醒着吧。】施广陵把香烟夹在指间,转动方向盘,把车开进了一间化工厂。

车在厂房边上停稳后,坐在后座上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把他拖拽出了车外。

他一声不吭,一脸冰冷地面对着他们丑陋的嘴脸。

【关到仓库地下室里去,一点光都不许给他,也别让他死了,要是昏迷就浇冷水,再不行给他打点冰。另外支个夜视摄像头。听安廷说他就怕黑。我倒想看看,怕到什么程度。】

他就这么被拖了进去。

然后是黑暗…无止无尽的黑暗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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